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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外名流》第17期访谈·纪实:有一说一,有问必答 收藏
2016-11-29 10:40|《中外名流》杂志 |

——凌鼎年答湖州师范学院学生雪芯寒问

       凌鼎年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央视中国微电影与微小说创作联盟常务副主席、世界华文微型小说研究会秘书长、“一带一路”中国文化促进会会长、百年互娱(上海)文化传媒公司董事长。在《新华文摘》《小说选刊》《人民文学》《香港文学》等海内外报刊发表过3000多篇作品,900多万字,出版过45本集子。作品译成英、法、韩、泰、维等9种文字,16篇收入多国大、中学教材,另有作品收入海内外450多种集子。作品曾获世界华文微型小说大赛最高奖、冰心儿童图书奖、叶圣陶文学奖、吴承恩文学奖、吴伯箫散文奖等近300个奖项。应邀至30来个国家和地区参加文学活动,应邀在美国哈佛大学、日内瓦大学等国外多所大学及中国各省市讲课。中央电视台、中国教育电视台、新华社、中新社、中央电台、《中华英才》《世界英才》杂志等多家海内外媒体做过报道。

 

        问:您认为作家是一种职业吗?您是否对这个职业存在浓厚的兴趣?

        答:作家于专业作家来说是一种职业,对非专业作家来说只能算是一种个人爱好。就我而言,我的本职工作是太仓市政府侨务办公室的副主任,当然现在已退休了。我在侨办干了20多年,写作却有40多个年头的,至今纯属业余,我从没有想过要当专业作家,虽然我担任着太仓市作家协会主席,但那没有工资,只有付出。文学创作对我来说完全是个人喜好,不过已成了我最主要的爱好,成了我生活的一个组成部分。

        问:您是如何走上写作之路的呢?

        答:首先是我对写作有兴趣。这大概有三个原因,其一,可能是遗传基因起了作用,我出生于书香门第,明代湖州籍写《拍案惊奇》的凌濛初是我祖上,我祖父凌公锐也出版过《万国史纲要》《法治理财》等书,我父亲我叔父早年也写过、发表过文章。我学生时代比同龄人读过的书多一些杂一些,奠定了我的写作基础。我偏爱写作,家庭的因素应该不无关系,不知算不算有所传承;其二,我这人比较笨,对数理化有点头疼,又没有经商的头脑,也没有发明创造的才能,更没有仕途钻营的本领,其他事做不来,还是爬爬格子,自得其乐吧;其三,我小学时遇到了伯乐式的班主任,她十分喜欢我的作文,经常性把我的作文当范文在班里朗读,使我的虚荣心得到满足。为了得到老师更多的表扬,我在作文上下的功夫也就更大,无形中锻炼了我的写作基本功。

        因为“海外关系”的原因,我高中毕业后,去了微山湖畔的大屯煤矿,我从江苏的最南端太仓,走到了江苏的最北边沛县,单位围墙外就是山东,那儿当年被称之为江苏的“西伯利亚”,生活极为枯燥,但我有我自己的精神世界,八小时外,我看书,做笔记,写诗歌,写小说,过得虽清苦,却还充实,有人嘲讽我,有人视为“另类”,但我呢,我行我素。

        1973年,矿里组织文艺创作学习班,把我抽去,可能是矮子里拔长个,我当了学习班负责人,也许是我做事认真,或者领导认为我在创作方面有潜力,我被留了下来,总共负责了6期文艺创作学习班。那时,我以身作则,带头写小说,写诗歌,写散文,写独幕剧,写小话剧,写快板,写三句半,写朗诵诗,写解说词,编文艺杂志,接待文学界文艺界老师来访,也就与文学文艺越走越近。

        1980年,我的处女作,诗歌《庐山小唱》(外一首)正式发表于《新华日报》,算是叩开了文学之门。此后,从最初每年发表几篇到发表几十篇,再到发表100多篇,最多的一年发表了330多篇。我写过中篇小说、短篇小说、微型小说,散文、随笔、评论、诗歌、杂文、报告文学、电视剧本、文史文章,有几年,年创作量达到50多万字。1991年加入江苏省作家协会,1994年被批准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就这样,一步步踏入文坛。

凌鼎年被世博会联合国馆邀请为嘉宾

(2010年5月)

        问:您在写作过程中收获了什么?

        答:我想收获有三:

        1.收获了愉悦;

        我曾在一篇随笔中说过:“人生最愉悦的事,莫过于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我还说过:“别人发财我不眼红,别人升官我不嫉妒。”说穿了,经商做生意我不是那个料,做官当领导我也不是那个料。我喜欢宁静的生活,看看书,写写文章,适合我个性,我写我开心。曾经有朋友请我去卡拉OK,也有女孩子想教会我跳舞,我觉得不如坐拥书城,清茶一杯,来得惬意。当我把所思所想化作文字,变成铅字,我感觉比穿名牌名款、吃山珍海味来得愉快。真的,写作带给我的享受、快乐远远大于物质的。

        2.收获了友情;

        因为写作,我应邀参加了海内外多种笔会、研讨会、颁奖会等文学活动,得以结识了许许多多的老师、文友、读者,我收到的名片就有满满一抽屉,好几千张。每年过圣诞节、元旦、春节,会收到一大堆贺年片、贺年卡,会收到大量的短信与电子邮件,贺年,祝福;在平时,还时不时会收到读者来信、来电,收到认识不认识的文友、同道惠赠的集子。有次我大言不惭地说过:我除了西藏,到全国任何一个省市,都有朋友接待,口气是大了点,但这不是吹牛。自文学创作以来,我已有幸有机会跑遍了全国所有的省市(包括港澳台)。现在我的朋友更多了,去了30多个国家与地区,东南亚、欧洲、大洋洲、北美洲,甚至非洲也有我的朋友与读者。常有见过没有见过的文友、读者诚邀我去他那儿做客,去参与他们当地的活动,这份盛情,确实让我感动。

        3.收获了尊重。

        本来我想写收获了虚名,怕有人说我矫情。有次,我在作者简介中写道“小名鼎鼎”,我乳名确叫“鼎鼎”,属于百分之百的真话。从另一层面上说,在圈子里或者说在太仓当地也算小有名气。也有人说我“大名鼎鼎”,那是场面上的客套话,当不得真的,是有大大的水分的。在中国,只有政治人物,歌星、影星、笑星,或新闻人物,经常在电视里露脸,在互联网上经常被置顶,在媒体上被炒作,才可能名气大得有经济效益,一般的,多数属虚名。

        我在有了点虚名的同时,还赢得了尊重。我想这与我一贯的与人为善的为人有关系,我会继续努力。

 凌鼎年(右5)在中澳作家悉尼文学研讨会上(2010年8月)

        问:您认为写作是怎么一回事?写作与人生,与生活,与生命之间有什么样的联系呢?

        答:写作对极少一部分人来说是一种谋生的职业与手段,对大部分写作者来说,只是一种个人爱好,业余爱好。当然也有人以此来显示自己的才华,也有人以此来宣泄自己的情绪情感,也有人借此表达对社会对人生对历史对未来的种种看法,或者以此来满足自己的成就感。

        以我看,写作主要是精神层面的,至少在我们这个社会,想靠写作发财,过上体面而尊严的生活,很难,尽管每年有作家富豪排行榜,但在作家群体里真正靠写作发财的寥寥可数,像余秋雨、易中天、于丹、韩寒、郭敬明、郑渊洁、杨红樱、唐家三少等是拿到了可观的版税,但除了几位网络写手与儿童文学作家外,其他文坛大腕现在的主要创收渠道,可能是讲课、出场费与博客广告等其他收入。有人羡慕专业作家,有人抨击专业作家,其实,专业作家压力很大的,创作可能不如业余作家自由呢。

        要说写作与生活,与生命之间的联系,没有生命,写作也就停止了;没有生活,你写什么?好的作品,必然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向壁虚构,胡编乱造,是不可能写出广大读者喜闻乐见的优秀作品的,不可能写出传世的作品。

        我还认为,真正好的作品,应该关乎生活,关乎生命。试看古今中外,那些世界名著,哪本内容是脱离生活与生命的?有人说“爱情是文学永恒的主题”;有人说“和平是文学永远的主题”;有人说“反封建应该依然是文学的主题之一”;有人说“民主、自由、博爱应该是当下文学的基本母题”,不管哪种说法更有道理,作家只有热爱生活,热爱生命,作品真实地反映生活,展示生命,其作品才可能为读者青睐,才可能为后世经典。

        在以色列召开的第33届世界诗人大会上,以色列诺贝尔奖获得者卡汉给凌鼎年颁发“世界诗人大会主席奖”证书(2012年9月6日)。

        问:在您成名之前,您遇到了哪些印象深刻的挫折打击?您是怎样挺过来的?

        答:我这个人有个特点,凡事往好的方面想,不痛快的事尽量淡忘。既然你问了,我不答不礼貌,我回想了一下,算得上打击的有好几桩事,就说其中两件吧。其一,1970年高中快毕业时,学校在每个班里挑选四五位表现好的学生分配到当地厂里,那年月,工人阶级领导一切,能当工人是多大的荣耀啊,可名单公布了,没有我的名字,我一下子傻了,怎么可能呢?我是班里的“五好战士”,品学兼优,就算有三个名额也应该轮到我呀,一定什么环节出了什么问题。我平时与工宣队的关系很不错的,我就去问,谁知原本与我无话不说的工宣队员,这次一个个三缄其口,推三推四。百分之百有问题,可会有什么问题呢?我本人铁定没有问题,难道家庭有问题?我有点心虚了,因为我父亲解放前是银行的中层,在革命性超强的红卫兵小将眼里就是“伪职员”,但父亲是个安安分分的知识分子,信奉清清白白做人,不应该有什么污点,不应该影响我工作。我不死心,反复问,终于被我打听出来了,说是四个字——“海外关系”,当时我一听就呆住了,连声说“坏了坏了!”要知道在十年浩劫时,谁家摊上这罪名,就等于政治上被判了死刑,怪不得工厂进不了,工人阶级当不了。这个打击对我对我们全家都是致命的,从那后,我与我一家被打入了另册。后来,我无奈去了微山湖畔的大屯煤矿,我用拼命的劳动来忘掉这一切,我用认真地读书来忘掉这一切,我用写作来忘掉这一切,当我徜徉在书的氛围,当我沉浸在创作的世界,我就把“海外关系”丢在了爪哇国。说句老实话,我也不知海外的这些什么亲什么戚是当官的是发财的是逃饭的是捡垃圾的,我从没有想过要去继承遗产要去得到好处,我也不会受他们什么影响,我相信我有我自己的思想,我能自食其力。不久我从最初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其二,1971年7月,工作不久,我们一拨新工人到望亭发电厂培训,我被领导委派为江苏班的班长,另外还有上海川沙班,与女青工班,每个班住一间大屋子,蚊帐接蚊帐,挤挤挨挨。

        三个班四五十人,基本上都是操作工,上三班制,只有我与另三个人是维修钳工,上常日班。记得是九月的一天,上早班的上海川沙班新工人下班后,发现宿舍里的旅行包拉链被绞断了多只,多位新工人的钱被偷了。等我上常日班回到宿舍,大伙儿正议论纷纷。我因为看过柯南道尔的《福尔摩斯探案集》,对侦破很有兴趣,加之我是班长,自认为自己有责任挺身而出,就自告奋勇,里里外外察看起来,结果发现宿舍外有条夹弄,白墙上有向上攀爬时留下的脚印痕迹,我初步断定为外来作案。但奇怪的是他们上海川沙班的新工人丢了钱,其他两个班没有丢东西。我万万没有想到,其实这时已有人抛出内部作案说,我的外来作案说被个别的认为是转移视线,有人看我这么起劲,怀疑上我了,理由是:一、其他人都上早班,没有时间作案,我上常日班,中午回来过,有作案时间;二、绞断拉链必须有老虎钳,只有我做维修钳工的才可能拿到老虎钳,有作案工具;三,江苏班没有人丢钱丢东西,很可能是兔子不吃窝边草的缘故。正好不久就是国庆节,那几位丢了钱的说:案子没有破之前谁也不能回家去探亲。我那时年轻气盛,根本不理这个茬,我说你们不回去我没有意见,我是肯定要回去的。到了9月底,我包一拿,买了车票就回太仓了。等我过完国庆节回到培训地,发现宿舍墙上贴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等大幅标语,当天晚上,川沙班有几位把我叫到他们宿舍,像审犯人似的审我,要我交代,他们怀疑我回去是转移赃物,我贼不做,心不虚,有问必答,颇有点舌战群儒的感觉。当晚我把现场情况与我的心理感受等都记入了日记。

        我们培训带队的是一个转业军人,大老粗一个,他根本无法平息无法调解,更不要说破案了,最后只好提前结束培训,不了了之。

        到了微山湖畔的大屯煤矿后,领导把我列入作案嫌疑名单,把我的班长撤了。虽然没有领导在正式的公开场合说我什么,但私下里,不少人用异样的目光瞧着我,使我的精神受到极大的伤害。

        也算是上天有眼,大约一年后,望亭电厂那边传来消息:当地破了一个偷窃团伙,交代出一年前铰旅行包偷钱的案子也是他们犯下的。至此我的黑锅才算背到了头,那天晚上,我把一年前怀疑我作案的几个统统召集起来,我读了我一年前那几天的日记,他们纷纷向我赔礼道歉。表面看来这事对我影响不大,其实对我的心理创伤很大,一度使我生活在阴影里。好在我有书籍为伴,有写诗宣泄,我挺过来了。如果脆弱一点的,不知会闹出啥事来呢。

        人生哪能事事处处顺利,没有挫折打击呢,其他的就不说了。

        在央视“中国微小说与微电影创作联盟”成立大会上,凌鼎年与冰峰上台接旗(2015年7月4日于北京新影集团大礼堂)。

        问:您对目前社会上创作状况(比方说言情,写手遍地等现象)有何看法?

        答:对目前整个文坛的创作状况我是喜忧参半。

        往好的方面说,目前的作家多了,作品多了,发表的阵地多了,出版多了,评奖多了,奖金高了,而写作的禁区少了,对外的交流也越来越多。

        如果正视现实的话,真正有分量有深度的优秀作品凤毛麟角。有人以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态轻视诺贝尔文学奖,但我们有多少部作品多少位作家真正具备冲击诺贝尔文学奖的实力呢,在我们的作品中,和平理想、普世价值、人道主义、环保意识,为底层百姓鼓与呼,为弱势群体代言,说真话,不矫情,那种渗透着大爱、大悲悯情怀的又有多少呢?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武侠小说、言情小说铺天盖地,近十年,悬疑小说、盗墓小说、惊悚小说,新花样层出不穷,什么抓读者眼球就有人写什么,出版更是跟风而上;网络的准入门槛较低,有些网站为了追求点击率,重点推荐宣传的都是些神神鬼鬼,疯疯魔魔,价值观、世界观大可商榷的作品,反正写什么的都有,泥沙俱下,良莠不齐,就是关注当下,关注现实,关注普通百姓生活的作品很少很少。

        特别是这几年冒出了不少自由撰稿者,这其中鱼龙混杂,具备社会责任感,有良知,有潜质的有,为稿费而写作,为出名而写作的也有,作品也就杂而乱,好作品要沙里淘金般去淘。

        自由撰稿者多,应该是一种进步,是好事,只是有些仅仅是写手,还不能称为作家,昙花一现的会有相当比例。不过我相信,这中间藏龙卧虎有高手,假以时日,必会有大作家出现。

        问:您认为一个创作人应该具备哪些素质?

        答:你的“创作人”是个杜撰的名词,其涵盖面似乎要比作家广得多。

        我想,不管你是作者、作家,首先是人,先要学会做人,要做一个有良知,有爱心的人,做一个正直的人,大写的人。

        第二,既然是创作人,必须是创作,必须有作品。以作品说话,是我多次强调的。

        作为一个创作人,要有基本的准备,譬如知识的准备,读书不多,知识面不广,文笔不佳,如何创作?还要有精神的准备,即有抗挫折的准备,谁能保证自己的作品一定发表,一炮走红?万一“世有千里马,伯乐不常呢”。写作不像学手艺活,三年就学徒满师,要有思想准备。

        创作人很重要的素质是有思想,有创意,也即通俗说的金点子。

        要有甘于寂寞的心理准备,迎合、追求一时的热闹、轰动,是难出大作品和传世作品的。

        问:您认为当今哪些作品值得拜读?

        答:不瞒你说,我当代的小说读得不多,四十岁前,我读了大量的古典文学作品,外国文学作品,还有不少哲学书、美学书、社会学书、自然科学的书。四十岁以后,对地方史籍、民俗民情一类的书发生了较大的兴趣。近年知识性的书读得多一些。

        在当代作家中,我比较欣赏的有贾平凹、莫言、陈忠实、阿来、迟子建、杨显惠等作家的作品,特别是杨显惠的夹皮沟系列,直面人生,还原历史,读之心灵受到震撼。散文类作品余秋雨与夏坚勇的大散文还是值得一读的,尽管对余秋雨有这样那样的说法,有人把余秋雨的人品、作品都说得一塌糊涂,这不是实事求是的态度。

        问:您认为好的作品应该具备哪些亮点,独到之处?您认为作品的灵魂是怎样凸显出来的呢?

        答:我想,不管是小说是散文是诗歌是报告文学是影视作品,最要紧的是说真话。要站在百姓的立场上,站在民族的立场上写,而不是为虚名写,不是为金钱写,更不能昧着良心,胡编乱造,或者为某些利益集团代言。

        好的作品要塑造出典型人物,写活以前文学作品没有的人物,例如高晓声笔下的“陈焕生”“李顺大”;假如能藉此作品把一个地区的知名度也带动起来,那无疑就是大成功。例如沈从文笔下的湘西边城、凤凰城;贾平凹笔下的商州;孙方友笔下的陈州。

        文学作品既然称之为创作,那一定要新的元素,或者题材新,或者主题新,或者人物新,或者故事新,或者结构新,或者叙述新,或者语言有特色,或者思想有深度。读者从你作品里读到、感受到了其他作品中读不到的,感受不到的东西,就是你作品的独到之处,就是亮点。

        一个有大爱、大悲悯心的作家,一个真正爱他的亲人,爱他的民族,爱他的国家,不为虚名所惑,不为金钱所诱,不为权力左右的作家就是一个有高尚灵魂的大写的人,他作品之灵魂才能凸显出来,所谓文如其人,虽有例外,但大致如此。

        问:如果可以,您最想和当代那些年轻的写手或作家提的意见是什么?

        答:我国的习俗至今依然讲究论资排辈,好像只有到了七老八十岁的年纪才有资格对后辈学子耳提面命,我似乎还没有这资格。作为一个耳顺年纪已过的爬格子人,我有几句话愿与年轻文友说:未来是你们的,趁自己对写作有兴趣,有热情,有激情,而又写得出时,赶快写,抓紧写。不管你写作的动机、动力是什么,万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良知去写去发表。

        我有十六字,即“认真读书,独立思考,自由创作,作品说话”,算是共勉吧。——《中外名流》第17期访谈·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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